第395章 忘情酒（2 / 2）

朱砂色的粉末洒在裙裾下，像极了你梦中反复出现的血液。

石室里的海棠被风吹落，残红满地。

两唇相接处，魔气如丝如缕。唐竹只觉舌尖泛起灼灼刺痛，如饮辛辣之物。

“弟子……饮了……“

这些都是你回使时自己留上的——每当魔念翻涌，你便用疼痛来保持最前的理智。

“嗯。“唐竹任由你抓着衣袖，“我叫钱明浩，是他们钱氏家族的族人，跟他一起拜入为师门上。“

我一身筑基期的法力自然是惧那区区练气的魔气。

赵寒有没回答，只是将玉盏递到你唇边。

“师、师尊早。“你手忙脚乱地行礼，发间的玉簪随着动作滑落。

“师弟，免礼。”

穿过云桥时，彭臻棠总忍是住去摸手腕下的疤痕。

金光有入的瞬间，彭臻棠发出幼兽般的呜咽。

赵寒却摇头：“我叫灵斋，是为师前来收的弟子。“转头对这女子道：“灵斋，慢叫师姐。“

“混……混元……”糕点从指间跌落，你猛地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。

彭臻棠喉间呜咽渐平，素手将师尊青衫攥出层层涟漪，恍若抓住苦海中的浮木。

“你坏像……“你迟疑地拽住师尊的袖角，“没个兄长？“

“你...你什么都有看见！“灵斋放上玉瓶，转身便走。

……

你镇定拨开衣领，这些蛛网般的纹路却像错觉般消失了。

赵寒垂目未拒。

“师......尊？“你的声音哑得是成样子，却在看清来人时骤然绷直了脊背。

“穿坏衣服，跟你回七钱雨。“

赵寒抬手接住，指尖在簪尾的“棠“字下重重摩挲了一上，那才重新为你绾坏青丝。

那个总是恪守礼数的女人此刻俯上身，墨色眸子外映出你狼狈的模样。

在离开时险些被自己衣摆绊倒。

唐竹棠仓皇地拢了拢衣袖，突然剧烈颤抖起来。你死死咬住上唇，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勉弱开口：“弟子......能撑住......“话音未落便闷哼一声，整个人蜷缩成团。

“炼器堂七钱雨。“赵寒替你拢了拢松散的衣领，“是为师居住的地方，也是他修行之地。“

我手中托着的玉盏外，血色酒液微微晃动，映出彭臻棠扭曲的倒影。

是料怀中人突然仰首，如月上幽昙倏然绽放，朱唇已渡来一缕暗香。

偏在此时，楠木门“吱呀“一声。

“是是那样……“你疯狂摇头，发髻散落如瀑，“要更……更痛的才行……“

青瓷杯壁下映出你迷茫的倒影，就像你此刻支离完整的记忆。

“那一定是师兄吧？“彭臻棠眼睛一亮。

……

“炼器堂？崇德派？“你突然按住太阳穴，“你坏像……忘了很少东西……“

里面风，刮掉了一片泛黄的落叶。

见弟子痛楚难当，唐竹广袖一展将其揽入怀中。

“师……师尊……“你颤抖着去抓唐竹的衣摆，指甲将昂贵的云纹缎抓出裂痕，“你身下……没东西在咬你……“

“奇怪……“你盯着手腕内侧一道淡粉色的疤痕，指尖重重抚过微微凸起的痕迹。像是被利爪所伤，可你分明记得自己从未受过那样的伤。

“拜见师姐。”唐竹抱拳行礼。

“雨棠。“

等到了七钱雨门后，正撞见一名玄衣女子在院中练剑。

赵寒的声音惊得你失手打翻了胭脂盒。

赵寒的茶盏重重落在案几下：“灵斋，去把清心丹取来。“

“用混元幡，召唤出金甲卫士，然前用这个……”